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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磚的學(xué)校

來源:作者:陳希瑞時間:2013-12-20熱度:0

    在記憶的底片上,對于低年級生活的記憶,無疑是模糊的、殘缺不全的。就像秋天的陽光透過樹林照射下來,總會是斑駁陸離的。試想想,一個八、九歲的孩子,能有什么好想?但不能不說,那是最幼稚,也是最珍貴的記憶。
    所謂的低年級,大概包含了一、二年級吧。記憶中,任教的老師,只有兩位:仲可立和趙洪福。
    那時候的小學(xué)校,位于村子中央,是一棟青磚、青瓦的房子,木門、木窗,還算寬敞。墻上會經(jīng)常貼一些紅紙黑字的標(biāo)語,比如“千萬不要忘記階級斗爭”、“坦白從寬、抗拒從嚴(yán)”,或者“一人當(dāng)兵,全家光榮”之類。院子很大,就像如今的操場,那時叫校場,三面都是人家的住房,只有前面一條胡同,轉(zhuǎn)幾個彎兒,才能通往村前。院子?xùn)|鄰的人家,靠著低矮的土墻有幾棵梨樹,年年都掛滿了黃橙橙的梨子,泛動著秋天的色彩與光亮。其實(shí)還沒等成熟,青澀的梨子就被我們偷摘下來,啃幾口,就隨手扔掉。仲老師對此深惡痛絕,終于還是被他逮住一次,主動帶我倆登門道歉,求得人家的諒解。
    印象中,仲老師是古峴人,當(dāng)年是帶著家眷一起來學(xué)校的,他、愛人和兩個孩子。他,瘦高個兒,還戴一副眼鏡,一副文質(zhì)彬彬的樣子。愛人同是教師,也教我們上課。至于那個叫波的兒子,也跟我們一起上課。波還有個姐姐,比他高半頭,對我的印象不深,留在記憶中的,只有兩條晃來晃去的辮子。日子一長,我跟波就很熟了,我們一起玩兒,一起捉迷藏,一起拔河、滑冰,一起踢毽子、踢球。還用三根棉花柴,支撐起一個跳高的架子,跳過來跳過去,玩的開心又快樂。有時候,還偷偷地把向日葵的干葉子,放在掌心里,搓細(xì)了,用紙卷起來,學(xué)著大人的樣子,吞云吐霧,好不神氣。不學(xué)好的小雜種!結(jié)果還是被仲老師逮住一次,波挨了一個耳光,我雖說沒挨打,卻被仲老師罰了站。
    其實(shí),罰站是常有的事兒。那天,正下小雨,我在小街上碰見彩霞。彩霞問我,今天上班不上?我正想跟彩霞一起去偷二郎家的柿子吃。二郎家有一棵大柿子樹,結(jié)滿了紅燈籠一樣的柿子,仿佛一個個漲紅了臉的小姑娘一樣,在秋天的晴空里溢光流彩。我打算讓彩霞給我望風(fēng),我爬樹摘,就對彩霞撒謊說,仲老師說了,今天下雨不上課了,走,咱倆出去玩。彩霞半信半疑,到學(xué)校去問仲老師。我也跟去了,看見仲老師正在打扇(用麥秸草織成,農(nóng)民主要用于蓋草垛之類),聽見彩霞打的小報告,對我就是一頓訓(xùn)斥:兔崽子,不學(xué)好,撒謊調(diào)皮。仲老師喝令我在外面站著,直到我認(rèn)錯為止。我在心里,對彩霞產(chǎn)生了怨恨,恨她不該說我的壞話,心里說,好啊你彩霞,等我偷了二郎家的柿子,才不給你吃一個,不饞死你才怪呢。
    挨幾個耳光、罰幾回站,是改變不了我們愛玩的天性。就是到現(xiàn)在,我還打心眼里佩服波的聰明才智。那就是,波會做小手槍。
    一根鐵絲、幾節(jié)自行車舊鏈子、輻條,用火柴頭當(dāng)火藥,打起來啪啪響,就是世上最美、最好玩的東西。每次波在我面前炫耀小手槍,我眼巴巴地看著他玩,提出要玩幾天,波總是不肯。那回趁波不注意,一把搶到手。波急了,伸手來搶,我一下子扣響了扳機(jī),只聽“啪”地一聲響,波捂住手,咧著嘴,大哭起來。原來小手槍走了火,波的手背出了血。波的姐姐聞訊后,帶著波,晃著兩條辮子,找上我的家門。我怕挨打,躲在土圍子南面的玉米地里,心怦怦直跳,直到天黑。直到聽見母親的叫喚,我才敢回家。我很后悔,不該如此貪玩,害的自己受苦,害得就連波的姐姐白眼相待,與我為敵。
    但再怎么后悔,小手槍得不到手,總是很急人的,心里癢癢得不行。怎么辦?碰巧的是,一天,我發(fā)現(xiàn)波坐的板凳壞了,一條腿活動了。我心里一動,瞅波不注意,把那條板凳腿硬拽下來,端起來當(dāng)沖鋒槍,腿上的小撐兒,正好當(dāng)扳機(jī),對著波、對著其他同學(xué),突突突,一陣猛掃,這才過了一回槍癮??吹讲ǜ鷦e人一樣舉手投降,有的還趴在地上裝死,竟像真的敵人一樣,我心里真是樂開了花。
    有時候,校場里,還會來一些大人們,據(jù)說是開批斗會,就是把那些成分不好的,拉來批斗。我們這些小學(xué)生也跟在后面喊口號。臺上有人領(lǐng)頭高喊“千萬不要忘記階級斗爭!”我們也喊一句。喊完這一句,我還加上一句“階級斗爭,一抓就靈!”惹得大人們一陣哄笑。臺子上一個大人就說了:“笑什么笑,這孩子別看人小,階級斗爭的覺悟性還很高嘛?!贝蠹矣质且魂嚭逍Α?br>    是啊,一個八九歲的孩子,懂什么呀?簡直就是瞎胡鬧。
    那時,有一種能寫字的東西,是叫復(fù)寫板,還是叫小石板,已經(jīng)忘了。反正,那東西寫過字后,一拉,字就消失了,可反復(fù)使用。我想,我一定在上面寫過童年,寫過爹娘,寫過兄弟姐妹;畫過小鳥和小草,畫過天空和太陽,
    復(fù)寫板或者小石板這種東西,是在趙洪福趙老師來了之后才有的,還是以前就有,記憶已經(jīng)模糊了。反正,仲老師先來,趙老師后到,兩位老師,就這樣糾纏在我的記憶里了。
    趙老師是鄰村下坡人,長得高高大大,聲音洪亮,禿頂、眼大、嘴闊,可謂天庭飽滿,地閣方圓,一臉福相。可惜,美中不足的是,瘸著一條左腿,走路不穩(wěn),一瘸一瘸的,我們在背后都喊他“瘸子”。
    記憶應(yīng)當(dāng)就在冬天。因?yàn)槟菚r,我已經(jīng)戴了棉帽子,要沒有棉帽子,那位司機(jī),拿什么懲罰我呢?
    事情是這樣的。大約是仲老師要調(diào)走了吧,校場上還來了一輛綠色大汽車,據(jù)說是來拉仲老師搬家的。好奇呀,我們從小就沒看見過汽車是什么樣,今天到底看見了。不知誰摁了一下喇叭,滴、滴,挺響的。我也學(xué)著人家的樣子去摁,剛摁了兩下,只聽一聲喊:“誰在那里調(diào)皮?”司機(jī)就過來了,揪下我的棉帽子,一把扔在車廂里,害得我爬上足有我兩人高的車廂,撿回帽子。我很害臊。我不該多事,不該調(diào)皮,不然,怎么會惹得人家懲罰呢。
    大約在十年前吧,我去下坡村辦事,意外地見到了趙老師。快要八十歲的人了,人很爽朗,精神很好,只是腿疾害得他行動不便。好歹師母體格比他好些,里里外外,全靠師母張羅。平時趙老師只不過在家看看電視、報紙,喝喝茶,再無其他嗜好。我提示他,自己小時候跟他教過,他搖搖頭,表示不記得了。當(dāng)我說起當(dāng)了三十多年老師的大姐陳淑琴,趙老師這才豁然開朗,連聲說,知道知道,你大姐老實(shí)忠厚,是個很好的人。這才把在學(xué)校的事兒,如數(shù)家珍,一一道來。
    我常想,童年,只不過是人生短暫的一個驛站罷了,就這樣一個驛站接一個驛站地走下去,串連成了一個美麗而多彩的人生。
(編輯:作家網(wǎng)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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